《第二十條之倒反天綱》相關評論

秦玄
涕下不能自已。金智英可以成為她自己的母親,她母親的母親,她女兒的母親,她丈夫的妻子,可就不能成為自己。電影的每一個場景都取自東亞社會的真實生活,鏡頭執著地抓住女性家務的形象,又時時通過畫面切割暗示著不同性別的命運。她們在婆婆家,在辦公室,在洗手間,在公車上,在咖啡廳,處處都是排擠。這個文明給她們預留的位置,永遠只是那一方狹小的家庭。智英化身姥姥向其母傾訴一段達到高潮,三代人折疊出的是東亞女性千年來的悲劇。所有的憤怒在美淑砸掉丈夫給兒子準備的一箱中藥時爆發。結尾雖暗示了光明的出路,但現實沒有這么美好。即便是日韓這種現代國家也遠沒有去其毒害,遑論中國。如果我們不能將這種宗法文化連根拔起,剉骨揚灰,那么女性的悲慘命運只會繼續,男性則只能像鄭大賢那樣,在自己最愛的人最傷心的時候最無助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