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凱歌給人那種一貫的文藝中年氣息，雖然拍起來很像大型舞臺劇，但杜可風的攝影包括劇本其實都相當精彩，呈現了時代風云變換下一個傳統的宗族土崩瓦解的故事。男嗣斷絕象征著舊有文化的歷史根基失去，由女子當家而后不斷引入外界男性并與當家的女主人發生關系，亦是喻指中國近代的歷史，反復遭受著東洋的日本文明以及西洋的歐美文明滲透。從上海歸來的忠良對如意反復念叨著自由戀愛等詞語，而從小作為男仆的端午則卑躬屈膝不斷討好著當權者，二者身上的東西方文化指代相當明顯。雖然身份結局各不相同，然而忠良如意端午對他人都缺乏著真正的愛，他們的情感暴露更多是源自于對自己的近乎變態的戀愛，最后端午成為當家男主人宗族中的老人再次相互慶祝，也預示著這片土地固有的傳統難以被改變。陳凱歌一直試圖為中國幾千年的病癥做一位診斷家，可惜并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