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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來電
相較于德萊葉《圣女貞德蒙難記》中大量面部情感堆積以制造強大到夸張的表現力,布列松運用冷峻的鏡頭語言和毫無感情的問答剝離了貞德的神話色彩,以人的視角審視其引出的宗教問題,這是極簡主義的魅力,也是結構主義的文本典范。 如果說德萊葉突出了"圣"的部分,那么布列松則聚焦"女"的部分。在其演員特有的木偶化表演中,貞德與其他所有人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悲天憫人的壯烈,只有對自己信仰的堅持,在強權面前發出微弱卻堅定的聲音。 開頭與結尾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都是由腳步特寫入場,開頭似圣母神圣的背影與偉大的博愛,結尾似耶穌蒙難的步伐與自我犧牲的無私,然而都在振聾發聵的鼓點中化為灰燼。 與電影中透過墻眼窺視貞德的眼睛一樣,布列松要我們透過宗教虛偽的外衣,看穿信仰的主體與客體的關系,反思我們的過錯,堅定我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