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封神》的熱度，這些天烏爾善又重回輿論場，這部“準工業化”前作也被翻出來重新解讀。直到楊穎掉下去的那個升格鏡頭，我才意識到這片子我居然在電影院看過，而且毫無印象，可見品質有多平庸。但文革元素的出現還是嚇了我一跳，一系列當年的紅色語錄、紅寶書、毛的像章……我內心不斷閃過彈幕“這也是可以拍的嗎”“合規部門沒提前看過劇本嗎”“這要放現在絕對過不了審”……但隨即我又想起剛看過的《夢的背后》，婁燁說，審查制度把國人訓練成了二流的電影觀眾。對我而言，即便只是為了不再從一個二流觀眾繼續向下墮落，我也要主動停止內心的彈幕，停止這些被規訓出來的膝跳反應，拒絕去自我審查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至少要活在一個不被恐懼支配的世界里。